“我还没想到!”

“那二少好好想想。”

当真是应了那句三两拨千金。褚闻之深吸一口气,怒道:“王悠,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里头倏地又没了声响。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等得不耐烦了,褚闻之高喊一声:“福贵!”

待小厮巴巴地跑来了,又叉腰扬声一句:“我们走!”哼得是气势磅礴,走得是让马统觉得莫名其妙。

祝英台这事儿啊,在当晚就被王世玉询问了个清楚。所幸山长不是那种迂腐不堪的老夫子,不仅没有退了她的学,反倒是应允她隐瞒身份继续在院中学习。只不过,她和梁山伯是无法同住一屋了。

孟颦将她安排到医舍,以养病为由,暂且过渡一段。她和王世玉商量过,过几日要重新调整一次宿舍安排,届时让梁山伯以抄书抵学费为借口住到藏书阁旁的厢房去,再让祝英台回到学舍内,免得多生嫌疑。祝英台知晓他们的苦心,心中虽然不舍,却也知不适合再多说,因而向师母拜了拜,以示感激:“多谢山长、师母及几位姑娘,英台此番要各位费心了。”

“你这孩子,”孟颦忙忙扶起,“这谢都道了几回!我们愿意帮你,是感念你的一片向学之心,更是佩服你的勇气。”

祝英台抿起嘴角,微微点头,“学生定当尽心学习,用功读书,绝不辜负山长和师母的期望。”

她将头点得更加用力,似是把雄心壮志都融在了其中。然而不多时,发亮的眼神却是黯淡了些许,祝英台带着愧色低声再道:“不过这次连累了悠姑娘,我实在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