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师姐还不让我在十八岁前饮酒。”李秋水感慨道:“如今,我也算千杯不醉了。”
巫行云像是想起了什么,没有立刻回应他这句话,好在李秋水也不需要他回应。衣饰华贵的青年男子端着酒杯,看着庭中积雪,沉浸在缥缈峰的往事里,一时又有些痴了。
“大师兄,你说师姐还会回来吗?”李秋水问:“如果会回来,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掌门已经回来过了。”巫行云站起身,看着远处的松林闭上了眼睛:“你闻到了吗?风里的味道。”
可此时此刻,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已经很淡了,直到再也闻不见。
咣当一声,李秋水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摔得粉碎。
与此同时,盛无崖已经沿着缥缈峰下山的路走远了。
离开天山后,盛无崖因为担心幼徒安危,再一次昼夜不舍地赶回了大理。好在剑湖谷底一切如常,苏星河在她走后的每一天都会画一朵茶花,如今攒了厚厚的一叠,欢欢喜喜地拿给恩师看。
盛无崖一张一张地看过去,见苏星河的画技肉眼可见地越变越好,欣慰道:“等你学有所成,为师就带你回缥缈峰看看,你还有一位师伯和师叔呢。”
苏星河听过一些两位尊长的旧事,心中万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