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李秋水出现在缥缈峰,身后是几十头野鹿野熊。不说盛无崖,便是巫行云看到这阵仗也不禁一愣。
十年前略显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二十七岁了,是兴庆府大名鼎鼎的一字并肩王,威震西域,声彻天山。盛无崖见如今的李秋水气如渊海深不可测,料想他应该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动不动哭鼻子了。
巫、李二人在松园见了礼,并未多话。一个只说了句梅园里缺什么就跟他说,另一个只简单地来了句:“大师兄,你放心。”
看到这一幕,盛无崖突然就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需要担忧的地方了。等苏星河平安长大掌握她毕生所学后,她就可以安心东去了。
出东海,横跨太平洋,然后去美洲,将最要紧的玉米、红薯、土豆带回来。即便是将武功练到极致的盛无崖,也没有把握顺利渡海,更加安全的路线是走北边的白令海峡。
但是,她还是想去试一下,她的内功进境已经停滞很久了。
盛无崖也想究天人之境,窥死生之变。
缥缈峰上,巫行云这次闭关很顺利。走出地宫的那天,灵鹫宫又迎来了罕见的日照金山。他在松园温了酒,邀李秋水同饮。李秋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意外地挑了挑眉:“味道很特别。”
“是掌门留下的酿制方子。”
“能给我一份不?”李秋水忙问。
“自然。”巫行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