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闻言冷笑:“好啊。铁木真让你瞒着我,你便瞒着我,铁木真让你去杀人,你便去杀。……你也不想想,完颜洪烈是杀得的么?”
郭靖道:“师父,我不怕死。”
慕容复被气得发抖,忍无可忍,抬手往案上重重一拍,带得茶碗跳了起来,茶水倾飞,溅上他袍袖。
喝道:“你若怕死,铁木真也不找你了!完颜洪烈同你有甚么样的仇怨,你要杀他?”
郭靖被他问得一呆,道:“完颜洪烈他……他要对铁木真不利。屡次挑动蒙古各部间仇恨厮杀。”
然而这话如今就连他自己说得也无甚底气。低头想了一想,补上一句:“……他还害了我的父亲。”
慕容复微微冷笑,道:“你是蒙古人么?”
郭靖无言以对,垂头不答。
慕容复喝道:“你刚刚这话说出来自己听听,你自己敢信么?我就不信你这个金刀驸马做得便这般死心塌地。铁木真要完颜洪烈死,那是他的事情。他要杀人,为甚么却要借重你这一柄金刀?你想过没有?”
郭靖呆了一呆,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他。
慕容复脸色略微和缓了一些,道:“如今西夏苟延残喘,宋国偏安一隅,契丹已亡,铁木真最大的敌人便是金国。此次同扎木合失和断义,固然是有完颜洪烈在中间作梗,但根本上还是铁木真同扎木合的利益之争。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他如今先把华筝许配给你,笼络拉拢,再令你赴上京行刺。你回不来,他的女儿便再许配给下一个勇士,你又是汉人,追究起来,不干他蒙古半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