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克制住自己起伏的心绪,顺着他的心意往下问道:“你究竟要我们协助你什么?”

白兰:“基站想将我作为道具使用,而我……想让他弄巧成拙,并从他身上收取一些代价。”

他惬意地往后靠上了椅背,翘起了二郎腿,“这对你们也有好处。主世界是唯一开发出了匣子的世界线,而你们又拥有着彭格列指环,实力也很强,从理论上来说,是最有可能打败「白兰」的时空。没了装置的加持,你们也会轻松许多。”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语言中的漏洞,心中浮出了些许古怪的疑问。

“你是说……主世界中二十多岁的我们,有希望打败另一个白兰?”

白兰拿塑料叉摆弄着空荡荡的盘子:“是,也不是。准确来讲,在各个平行时空中,主世界的你们是综合条件最优秀的。”

他看起来,似乎并不知道彭格列指环被毁的事。

是因为早就已经切断了与平行世界的联系吗?

我默默思索着,同时抬眼望着他,冷静地指出了被他刻意模糊过去的一个点。

“假设真的如你所言,那应该还有一个更便捷的方法。”

我意有所指地看向了白兰的心脏部位。

——如果他死了,那另一个白兰便无法将他变成自己手上的王牌。

白兰领会了我的言下之意。

他看着并不恼怒,反而愉快地弯起了眼,一条一条慢慢反驳:“很可惜,你们打不过我,而我也没有要自尽的意思,老实说,以这种方法来做反击实在太无趣了。”

也许是吃了蛋糕的缘故,他本就甜腻的嗓音听起来更是腻得像加了过量砂糖的奶霜,底下浑浊流淌的恶意也随着他压低的声线在不断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