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片刻,问:“你是想让我们,协助你打败基站?”

我觉得这无疑是异想天开。

毕竟,与主世界线的我们不一样,我与阿纲在这只是两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白兰看了看我,又笑了起来:“不,打破屏障是要支付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

“我们现在所身处的这个时空,当基站破坏屏障将我运走的一刹那,就会被卷入时空乱流,被撕扯得彻底崩溃。”

“你甚至无法见到基站的面容,就会先随着这个时空一起死去。”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声带像是一瞬间丧失了自己应有的功能,耳朵里有虚幻的声音在隆隆作响。

等终于回过神来时,我才察觉到自己正在急促又大口地呼吸着。

仿佛一尾缺了水的鱼。

白兰正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静静凝视着我。现在,他脸上方才那副细微的不悦神色又消失得干干净净的了,只留下懒洋洋的倦怠。

所以,在图书馆里他才会说,因为另一个白兰,这个时空即将完蛋了。

……但同时,他也问了我,要不要叫上阿纲一起做些反抗。

我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毕竟他放饵实在太过刻意,明晃晃地摆到了面上,可哪怕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圈套,我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往里跳。

我得拿到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