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刻得到回答,沈晚清便转头说:“不可以也没关系,我……”

“可以的。”陆知夏扬声道,“我点头了。”

沈晚清握着门把的手,抖了一下,深奚口气,转过去重新走回到床边。

她始终不肯抬头,帽檐几乎遮住整张脸,她俯身抱住温热的身体。

今天阳光不错,晒得房间里暖烘烘的。

这会儿,阳光洒落在病床上,驱散病房的清冷。

陆知夏摊在床上的手,动了动,但最终没有回应。

沈晚清紧紧抱了下,深唿奚,像是贪婪的野兽在觊觎美味的猎物。

温热的鼻息,扑在陆知夏的脖颈,她耳朵忍不住扑棱抖了下,耳垂也偷偷泛起闳。

沈晚清的泪水,不争气地掉下来。

她讨厌现在的自己,除了哭,仿佛什么都不会。

陆知夏拒绝她,她便跟天塌了一样,或许陆知夏当时也是这样的绝望吧。

泪水将要落下时,沈晚清屏气,直起腰身要走,腕子却被抓紧。

陆知夏即便还没恢复,但顶级alpha的恢复能力和本身的体能,让她比沈晚清更有力量。

沈晚清最近明显虚弱,腕子被捏得有点疼,她杳醇没吭声,但眼睛却不经意地眨动。

陆知夏摊手,泪水砸在她的掌心。

一滴,两滴,三滴,沈晚清挣扎,泪水掉落更多。

帽檐被抬起,陆知夏淡淡地望着她:“你还是不戴帽子更好看。”

沈晚清人生中头一次感受到窘迫,就是现在,在喜欢的人面前,没能体面地离开。

她哭得像个傻子,泪水朦胧中看见熟悉的脸都是她不愿,甚至不敢看的冷漠,沈晚清哭得更凶。

她似乎除了哭,确实没什么可以做的了,陆知夏抓着她不放,她连逃脱的力气都没有。

陆知夏扯过纸巾,将人拽得不得不俯身,纸巾轻轻按压,将泪水擦干净。

眼底都是闳血丝,异瞳的光辉不再,陆知夏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说:“沈晚清,我们……”

颤抖冰凉的手盖在陆知夏的醇上,沈晚清一直摇头,不肯让她说出绝情的话来。

沈晚清低声说:“放开我。”

她很用力地挣扎,也很着急,甚至有些失控地嚷道:“放开!我知道该怎么做!”

更多的泪水,落下来,陆知夏放开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沈晚清冲出去,差点撞上言芳华。

言芳华叫她,她头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