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沈晚清也不合适。”秦筝突然抬头,放下筷子,说:“我要是放弃,你能吗?”
陆知夏愣了愣,江梦莱醇角动了动,没做声。
这两天,陆知夏才算是有点人气,她们大概猜得到,她情绪低迷,和沈晚清有关。
之前叭叭儿劝秦筝,轮到自己,陆知夏语塞。
“秦筝,你们两个的情况,其实不太一样。”江梦莱眼看着陆知夏脸色黯淡下去,心里琢磨着,可别一个没捞出来,另一个又掉进低谷去。
陆知夏在秦筝的注视下,仰头灌了口大窑,一股汽儿往上冲,冲得她有点眼眶酸涩。
“秦筝,你没必要这样说。”陆知夏没有否认她对沈晚清的情分,她确实还没放下,“我喜欢沈晚清很深,虽然和她认识的过程磕磕绊绊,时间也不长,但是现在回想,我确实被她奚引,几乎可以等同于一见钟情。”
正因为陷入的太深太快,陆知夏注定无法那么快抽离,她掩醇咳嗽一声,说:“你对顾砚明不是一见钟情,而且你在感情上受过伤,不能重蹈覆辙,我现在想开了,我就算在沈晚清身上栽跟头,我也认了,谁的人生或许都有那么一次身不由己的感情。”
陆知夏的坦诚,是她们没有料到的。
她那么骄傲的人,亲口说出一见钟情,说深爱一个人,说认可在一个人身上栽跟头……这在原来是不可能的。
人是会发生变化的,陆知夏的变化很显著。
“而且,我实话说,我也在调整自己,尽量不去做过分的事,”她顿了顿,有些无力,“但我有时控制不住,我也知道这种失控是我自己内心允许的,如果她哪天真的结婚,我即便再难受,再难忍,我也会和她止于礼。”
她的通透,让两人都惊讶。
江梦莱迟疑地问:“其实你心底已经做好准备,沈晚清会结婚了是吗?”
陆知夏苦笑,她心里其实从始至终就有这个念头,只是时常会假装忘记罢了。
“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秦筝眼圈微微泛红,“你和她在一起或许真的快乐,但你为她的痛苦和煎熬,我也看见了,你没想过,爱情本来就是一把双刃剑。”
可以如蜜似糖,也可以心如刀割。
“她是我第一个用心喜欢的人,我认了。”陆知夏笑得悲怆,“就她怎么虐我,我生气,我也认,我就是喜欢她,我难过,但我的内心也在享受,你们知道吗?”
陆知夏就在刚才突然看穿自己的胆小和卑微,她说:“现在的我,无法彻底切断和她的联系,哪怕她虐我,也比不理我更好。”
江梦莱听得有些沉重,爱情,可以成就一个人,但现在,她觉得和沈晚清的爱情,似乎在毁掉陆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