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握的腕子,贴身的热度,都给秦筝一种莫名的力量。

尤其沈晚清坚毅果敢的眼神,她唇角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如果你心里有一丁点想要尝试的意思,那就试着跟我无限放大它,”沈晚清双目灼灼,淡声道:“外面那个糟老头子,土都埋到腰了,你怕他什么?”

沈晚清冷笑道:“他一个大学教授,有名誉和权力,你觉得他拥有很多,”她顿了顿提醒道:“但那也是他的软肋,往那里捅刀子,会不会?”

她哭得更凶了,因为她不会,她在沈晚清面前,像是个白痴。

沈晚清抓着她的手,往外拽她:“过来。”

秦筝步履踉跄,跟在沈晚清身后,经过陆知夏身边,她无助地看她。

陆知夏不知她要做什么,跟着上前,沈晚清拉着秦筝走到翟青杉面前,指着他,问:“是不是他打你的?”

秦筝只看一眼那阴森的表情便低头,沈晚清又问:“如果你的伤不是他弄的,你就告诉我。”

秦筝哭出声,沈晚清伸手,示意陆知夏。

陆知夏左手棒球杆,右手高尔夫球杆,一起递过去。

沈晚清都接过来,把棒球杆塞给秦筝,她双手握住高尔夫球杆,挥了挥,吓得翟青杉要躲开。

陆知夏一把按住他,翟青杉怒道:“光天化日,你们居然敢打人!”

“这是晚上。”陆知夏薅住他的脖领子往地上一甩,朝他膝弯踹,翟青杉倒地。

沈晚清回身看秦筝,淡声道:“看我打哪里,不容易被发现,但是也很疼。”

她挥舞球杆要砸下去,翟青杉吓得趴在地上求饶。

“看见没?”沈晚清冷笑道:“这就是没种的衣冠禽兽,外面老好人,回家窝里横。”

沈晚清拉过秦筝,说:“照着他的屁股,或者肚子,你自己打。”

秦筝望着地上狼狈求饶的人,泪水成串滚落,陆知夏每头都要打结了,怒其不争道:“你是在不忍心么?你爱他什么?他这种糟老头子,有什么好?”

“想想他怎么打你的,他怎么威胁你的,他怎么一次次跟你道歉认错的,”沈晚清拎着球杆,笔挺地站在旁边,提醒她:“你不亲手反击,你不迈出这一步,你永远就得被他打,直到他挂在墙上。”

陆知夏怒火中烧,吼道:“打人你不会吗?你当初怎么打我的?啊?你连我都能打,这种人都打不了?”她上前揪着她的衣领,摇晃她:“你给我醒醒!你离开他不是活不了!他要是敢报复你!我就跟他死磕一辈子!”

秦筝被拽到翟青杉面前,他可怜兮兮地求饶,表示以后不再犯。

沈晚清无奈地摇摇头,扯过秦筝手里的棒球杆丢到地上,当啷一声,夜里传出很远。

救护车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歘来,沈晚清掰开颤抖的手,握着她的手,说:“看到没,就这样打人。”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出去,翟青杉震惊,脸疼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