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影卫在外头看门,腹诽:难为二殿下日理万机的,沦落成了唐姑娘的饭搭子。
唐荼荼吃了满满一碟蟹肉,又去尝蟹酿橙,三个活泼可爱的橙子立那儿,她还想着自己吃俩,给二殿下留一个。
刚端起一盏,晏少昰已经抬手把剩下两盏推远了。
“蟹大寒,夜里吃得多要闹肚子,尝尝味就是了。你要是想吃蟹,过两天我让廿一送一筐子去你府上。”
“那敢情好。”唐荼荼眼睛一闪,特当回事地提醒他:“殿下别送去我家,放我马车上就行,我回家时捎回去。”
“怎么说?”
唐荼荼:“我爹娘胆子不大,您赏下来的,他们又吃得提心吊胆的。”
晏少昰嘴角翘不住了,心里窜出点微妙的不愉,看她又吃了一只蟹黄,不出声拦了——让你闹肚子去。
唐荼荼每天两斤蔬果两斤饭,去了工部忙起来了,手边零食更不断,她长了个钢铁胃,不知寒凉为何物。
吃完螃蟹还喝了两杯菊花米酒,这酒没什么度数,晏少昰见过她拿清酒当水喝,一时想不出她那个时代的姑娘是什么样,民风剽悍?
她真动起筷子来,晏少昰又觉得自己不该早早吃了饭,眼下只能干坐着。
他不太自在地瞧了会儿菜单子,瞧了会儿文人墨客为菊花宴写的诗,挑出那一排诗里的三等作,一首一首挨着改了。又摩挲了半晌自己的玉佩,再没东西可瞧了。
只能去瞅唐荼荼的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