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还是平静的,但目光却像凝视,很沉、很重,让宋双榕不自在,想后退,却被李聿抬手握住手肘,也用身体挡住他的路。
没有听到回答,他又叫宋双榕的名字,说:“是你让我拉你的手、抱你。”
“你那时候也醉着吗?”他又问。
他跳跃的问题和奇怪的举动,让宋双榕根本无从思考,更回答不上来,只好用拿花的手推李聿,说:“我听不懂,你先放开我。”
花瓣散得到处都是,李聿仍是一动不动,微微低头,看着宋双榕。
即便四十多天没见面,宋双榕可悲地发觉,他仍是熟悉李聿,知道他现在的难看表情,是对宋双榕的回答很不满。
果然,下一秒,李聿开口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宋双榕尝试放空大脑,不想听李聿的指责,但距离实在太近,连他身上的温度,宋双榕都能清晰地感知。
宋双榕听到李聿非常平稳的声音,条分缕析地、一桩一件地,回述自认识以来,发生在两人之间的事件。
很多小事,宋双榕以为李聿不会记得,但他的确在说,宋双榕不禁愣怔,又很快发觉异常——
“你听不懂哪一件事?”李聿问,又说:“是你给我打电话,说想见我。”
“一直发消息。”
“给我留六排六座的票,让我做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