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双榕却没来机场接他。
最后一天晚间,挂断电话前,宋双榕突然神秘地说:“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李聿问。
宋双榕的梦境,总是十分不合逻辑、天马行空,李聿时常怀疑是他信口编纂的故事。
“也不是什么好梦,”他停顿一会儿,才说:“就是……梦到我拿了最佳导演奖。”
李聿“哦”了一声,说:“怎么不是好梦。”
宋双榕不答,只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像有一点点想你。”
李聿“嗯”了一声,又催他起床写论文,否则毕不了业,休想拿奖。
挂断电话后,他觉得脸有些热,把窗户打开了。
李聿不明白,明明一天前还在说想的人,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毫无头绪的感觉令他感到陌生,看了眼时间,他找出手机,发邮件向助手安排明天的复盘会内容,收到回复后,退出软件,在桌面上划了划。
手指停在一个无名的文件夹上,点开。
去年九月,宋双榕的手机账户丢失,只能暂时登陆李聿的,可能误点了信息同步,李聿手机上多出许多无用软件,他没打开过,但也没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