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不情不愿从舒服的窝里爬起。
当初听信白珝忽悠,搬来和她住,就是为了不早起,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手在头顶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发,赤脚下床,把白珝枕头捡起来后,看了眼门框上从上到下整整十几把还是崭新就已经坏了的门锁,陷入沉思。
最开始栾熠来喊白珝,白珝可不会这样骂两句就起身,起初是理都不理,栾熠敲烦了就直接进门把白珝被子一裹扛到修炼地。
再后来白珝会大骂,就是不起,但最后结局都一样,连人带被一起丢到修炼场,有时候会“仁慈”多赏她个枕头,让她在大庭广众下睡。
白珝一日比一日气,在门上装了十几把锁,结果就用了一次,第二日就被栾熠一脚踹了。
沫沫叹了口气,她还得谢谢栾熠至少给她们留了个没什么用的门,早上来时礼貌敲敲。
她把门打开,栾熠的衣袖露出个角。他不会正对着门,所以沫沫走了出去,侧首对他道:“起了起了。”
打了哈欠,如同灵魂出窍拖着疲惫的步子,把吵架空间让给这两位,摸黑坐到崖边托腮闭目养神吹冷风。
白珝随意套了件外衣,直径下山去。栾熠跟在她身后。
修炼场,白珝找了根树杈爬了上去,继续打盹,栾熠正打坐。
“师妹来的是一日比一日早了,勤奋不少。”
不少师兄陆陆续续来了,大伙找到个舒适的位置开始打坐。
这打坐是闭目,打盹也是,只不过有个人会做梦,鼻子发出轻鼾声。
“师姐,师姐。”沫沫小心站在树下拉了拉睡梦中的白珝裙摆,放轻语气唤了几声。
白珝转醒:“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