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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珝视线上移,呆滞站在那,竟没注意到公子也正过身看她。公子冠起的发被吹乱了几根,阳照着耳尖透红,风停时那几根发正巧挂在了上面。

白珝觉得脖子越来越疼,脚像钉打在了地上,整个头前倾,越看越入迷,视线毫不掩饰的直勾去,黑葡萄似的眼睛瞪得也越大,眨都不眨一下,在外人看来实在是有点像个好色的流氓。

玄平的知音依旧戴着斗笠,撩起眼前白纱的小角,喝了口茶,清咳一声,提醒。

托腮下棋的玄平,正要落子,夹着子的指尖一顿,扭头道:“怎么了?茶不好喝?”

谢延没有搭话。

玄平余光这才瞥见自己徒弟那猥琐样。

一粒子飞过去砸她脑门上,“你什么表情。”

白珝脑门一疼,回过神,沉重的脑袋差点把脖子折断,拖住下巴把前倾的头收了回来,扶了扶头饰,才注意到刚刚盯了半天的人此时眼底如霜般的寒回看自己,不经浑身一颤。

玄平转正身,盘腿抱臂,仰头:“呦,今日打扮倒是得体。”

白珝心中骂道:难道不是您老人家的报复?小肚心肠!

玄平对着堆在角落里,十来箱聘礼的方向下巴一抬:“咯,你的聘礼。至于嫁妆嘛,你身上穿戴的就是你的嫁妆。”

穿了多少就是多少。

白珝:“?”

她里三层外三层裹得比粽子还厚实,敢情这是她的嫁妆,她还得感谢他不是,多少是给这个不受宠的徒弟塞了点东西。

玄平托腮看她盯聘礼发了半天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