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躬身, 附耳对栾熠道:“我觉得她不对劲,她刚刚醒之后躲屋里不知道又想了什么鬼点子, 我在帮你打探, 防止你中招。”
栾熠往屋里望了眼,准确无误的扫到了一团乱遭书案上笔压着的那幅画。准确来说,他是一眼扫到了画上的自己。
他嘴角浅笑, 跨了进去, 一身寒气褪了干净。
姜修欲想又望里, 栾熠撇了他一眼,把门关了。
门“嗙”一声闷响,撞到姜修鼻子生疼:“不看就不看。”
姜修两眼飙泪,揉着鼻子试图缓解疼痛。
沫沫大老远见栾熠进去了,又跑到门前听动静。
姜修抱怨:“你抛弃我,抛弃的真是毫不犹豫。”
沫沫看都没看他一眼,手腕对他摆摆:“见量见量,我惜命。”
屋里,栾熠把花摆在花瓶旁,又将食蓝放到餐桌上,走到书案前,移开那支笔,拿起画来回仔细翻着看,眼角带着温柔的笑。
他将画揉做一团,放进了花瓶里,又把花瓶口那朵死了的紫玉兰换上了新鲜的一朵。
很快他打开了门,沫沫连退数步,姜修紧贴外墙。
栾熠走在前道:“沫沫去后院小锦那取件衣服。姜修跟我来。”
白珝提着大包小包回到院子里,才上小石桥就见沫沫臂弯搭了一件红衣。
“你怎么拿了件衣服站我门前。”白珝走去问道。
沫沫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衣物,将手上的红衣递给了她:“我听小锦说这是栾熠改了几次的,里面都是药泡的丝线,命人与红线缝制在一起,十来件里他最满意的一件。”
白珝指着自己鼻尖:“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