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熠,你听我……”
“嗯,我信。”他拍拍她衣上的灰。
“啊,你信?”白珝以为自己听错,可他看起来坚信不疑。
“信。”
栾熠眉眼浅笑,如同那日白珝被玄平吓了一跳,一不小心眼角勾出来的一笔。
“下次再遇到这种时候,你也可以这样说。”他在怀中掏出块干净的帕子,擦去她脸上的尘灰。
白珝脑子没转过来:“啊?什么意思?”
“他们可有伤你?身上有伤吗?”栾熠反问道。
白珝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上灰的裙摆:“没有伤我,他们说我看着比他们还穷。”
栾熠摸摸她的脸,把木簪塞入她的手中:“走吧,该下山了。”抱她起身。
白珝双脚离地:“不,不是,我可以自己走。”
“夜里风大,拿我披风裹着点。”
“噢……好。”
夜里乌云遮月四周暗沉,栾熠抱她走山路,湿滑陡峭难走,白珝缩在他怀中,压根看不见前路,这要是她自己走,能直接滚下去。
栾熠抱她走得慢也稳。
栾熠的披风将她裹的严实,邪风此时就如清风,白珝在他怀中调整了下位置,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木香,紧绷的神经此时放松,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对话声传进她耳中。
“客官住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