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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估错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无关痛痒的是她而并非此劫。

此劫已是浸入骨髓,痛彻心扉。

栾熠进了国,关了城门,把她丢在层层高墙外,不再问津。

白珝惊慌地看着偏地的尸体,像是不甘的冤魂不散,要找人陪死,拖拽着她。

最后她倒在了血地里,再次醒来便回到了天界。

后来她才知道,栾熠一念堕魔,没了转世也就没了回天界的可能。

白珝耗尽毕生修为助他转世,再次渡劫。

———

白珝坐在落地的竹窗旁。

没干墨的画纸铺了一屋,已是没了落脚地。

百张画上皆是同一人,只是不同身姿不同神态。阳光缕缕洒在纸上像是给纸上人物添上矜贵一笔,活灵活现起来。

专注勾画轮廓的白珝没注意到有人越过屏风小心翼翼掂着脚走近。

一道男声盖过笔摩擦纸的窸窣声音,抱怨起:“你什么时候能从我这‘小庙’里滚出去。”

白珝吓了个机灵,画眼角的笔一抖,纸上人物本是一脸淡漠,这笔尖一挑,眉眼倒是多了丝温柔,带了笑。

她扭头看去,玄平把没干墨的画收作一堆搭在臂弯,开了条路,走到白珝身前。

白珝笔端戳眉:“师父,我这画还没干呢。”

“诶诶诶,别,还没……干。”白珝看出他的下一步动作,话还没说完,就见玄平把手上画丢到一旁,又扫开处地,翻出坐椅,坐了下来,两手抱臂盯着白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