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的印象,足够她撒一个完美无缺,让她姐姐也百口莫辩的谎。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隐去能给她致命一击的信息?

裴瀛看着于诗诗的表情,眼珠子泛着冷光:“所以是你穿着你姐姐的裙子,去告诉院长她拒绝被收养的?”

于诗诗沉默。

然而嘭的一声巨响,眼前笨重的茶几直接被裴瀛踹翻。

他此时浑身充满暴虐的气息,危险至极。

于诗诗被吓出一声尖叫。

裴瀛全凭多年的修养风度忍住了不对女人动手。

但他眼睛已经发红:“你凭什么?你怎么敢?”

“你抢了本该你姐姐享受的报答,你甚至见不得她分享一点点——即便这原本就是她得来的。”

“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卑劣无耻的怪物?而我居然被你这样的人骗了十几年。”

于诗诗慌了,她想抓住裴瀛,被他粗暴的推开。

她满脸泪水道:“阿瀛,阿瀛你别怪我。”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是做了伤害姐姐的事,但我们这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啊,是我陪你走到现在,不是姐姐。难道只有恩情是真的,这些年的陪伴是假的吗?”

裴瀛被她这话气笑了,他笑出了声音,等将这荒谬滑稽的感情发泄完,才神色收敛。

冰冷的看着于诗诗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需要人陪伴的?你觉得我周围没有亲近的人很孤独可怜?你是不是还自我陶醉觉得你是我孤寂生命里唯一陪伴?”

他缓缓掐住于诗诗的脖子:“我想要跟给我带来希望的女孩儿一起长大,即便没有她,我也不稀罕任何人。”

“像你一样抱着目的想要‘陪伴’我的人多了,他们每一个都能做得比你更好,他们甚至没有伤害任何人,你凭什么觉得你的‘陪伴’是珍贵的?”

裴瀛的手渐渐收紧,于诗诗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气来。

她眼睛惊恐瞪大,双手开始挣扎,但裴瀛的眼神始终冰冷。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裴瀛将她的脖子甩开,克制住了暴戾。

“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会让你把欠的都还回来。”

于诗诗这时候哪里还敢跟裴瀛讨价还价,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仓惶的逃出了裴家。

她甚至不敢叫管家送自己,而是穿着高跟鞋跑出了大门好远,才颤颤巍巍的拿出电话,给常鸣拨了过去。

“喂!常鸣,你快来接我吧,我,我——”

说着于诗诗崩溃的大哭起来,对裴瀛的恐惧,刚刚差点窒息的折磨,还有十几年的经营毁于一旦的痛苦。

于诗诗忍不住在电话里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