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花泽家的小少爷是真亲力亲为,尤为认真刻苦啊,例行工作就不说了,在判断某小区的套房极有可能是第一作案现场,他和同事们穿了防护服打开小区的五个化粪池进行翻找,用长柄勺将里边的粪便舀出来,一点点过滤后寻找线索,这是怎么样艰苦的工作量,两天时间,他们发现一块还没银行卡大的人体组织,经鉴定,该组织与二号被害人的数据吻合,为案件的告破提供了重要证据。
命案是在20天内破获的,自然是要论功行赏,初步定稿少不了ren的。中间ren没有回家休息过,总觉得自己身上带着味道,案件破获后先去私人温泉山庄泡了半天,回家后倒头睡了整24小时。但事情的动态他都是掌握着的,ren是在醒来后的早餐时间给公安部长打的电话,说他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法医,这是他的职责而已,要有什么荣誉也是大家的,他只接受集体的一等功。
这早在ren当时要学法医专业就料到的,什么时间不能打这个电话,一定要在餐桌上打吗,是给谁听啊,花泽类匆匆喝完牛奶,转身去弹钢琴了。他能说什么呢,行,他是出行条件优渥的资本家,而ren是站在正义制高点,高尚无比的职业。
就是吧,ren总是掌握不了事情的度,想想静总是要犒劳一下他的,类也有数,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找点外出工作避让一两周什么的,ren偏要作。也是,ren就是这样,如果当年能保持住18岁时的完美面具,徐徐图之,如今哪还有他花泽类什么事?
那一天的早饭没事,是清淡的汤粥类,正常去上了一天班之后,ren回家说看到荤的就想吐,吃不了,把他们都吓一跳,怕负面影响到cky,赶忙把她暂时送回花泽本家。
ren的心理医生说是应激反应,他们只能重新叫回他们惯常的厨师,变着法烧素食中夹杂着点荤给他吃,正常上班是还在正常上班的,就是中饭和晚饭都是静一口一口喂着吃的,这是cky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更别提类了。
“类,你说他是不是装的呢?”说实在的,她对ren在这些方面的信任度不高,等第一周慌乱的情绪过去,找了个空隙,藤堂静问花泽类,这段时间她没有接案子,日常工作之余,其他时间在准备联合国人权论坛的发言,很巧,在巴黎,可ren这样,她怎么走的开?
“半真半假吧。”虽然不想承认,但花泽类和ren确实心灵相通,不舒服是有点,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就算沾过人命,跟直面几千片的碎尸案还是不一样的,但是严重到吃不下荤就过头了,只不过,ren是想静留下照顾他,还是想跟去巴黎呢?
这饭来张口的日子过的很舒服是吧,这天晚饭时间,藤堂静看着ren吃完饭后把营养冲剂喝下,还挺会察言观色的,今天能自己吃了,就是偏要把荤的都挑出来,是给谁看啊?
“ira姐,你忙的话,可以不用为我回来的,我又不是小孩子,现在能自己吃了,其实吃素也可以,挺健康的。”ren压低声音说话的样子,莫名地显出几分委屈,就是这种假装懂事的忧郁破碎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呵护他,什么都如他的意。
藤堂静跟着喝了口水,才开口:“ren,再这样你辞职好了,当时你说要干这个的时候我就劝你考虑清楚,你的心理状态适不适合这个职业,这次是不能吃荤的,下次呢,不能见特定的颜色,不能闻到特殊的味道?”
“我可以克服,不会这么严重的。”ren急忙说道,带孩子是不可能一直带孩子的,这可是他思考过最合适的职业,凭他的技术,当好医生太容易了,可医院工作太忙,接触的人也太多,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