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ren放下枪,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似随意,实则精准地向后一甩,花泽类单手接过手机,点开相册种最后一个视频,一看就是从监控中直接调的,不甚清晰,但已经足够看清,视频的背景是在医院,静倚在病床上输液,ren坐在一旁的陪护椅上,他们在说话。

【“你是谁?”】

【“ira,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我是谁吗?”】

【“下午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你隔着玻璃窗在哭,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是我的亲人吗?”】

【“ira,你现在忘了我没关系,迟早会想起来的。”】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叫ren,是你的丈夫。”】

【“是ren吗,为什么我觉得我的丈夫应该叫类呢。”】

【“花泽类吗,花泽类是我,ren也是我。”】

一段视频播放完,ren转过身,许久未剪的头发遮住了一半的眼睛,也遮住了眼眸中的阴霾,他继续开口:“花泽类,你是这辈子过的太顺了,还是得到的太容易,你觉得她这辈子非你不可了?你没有感觉到她在非洲时的异常吗,不,你感觉到了,还联系我了。是你平时就默认了我照顾她,是你把主动权送到我的手上。在她躺在病床上,忘记一切时,她还记得她的类,而她的类在哪里呢?花泽类,一年365天她唯一需要你的那几天,你在哪里?”

原来是这样趁人之危,是这样不择手段!花泽类重复地看着这段视频,泣不成声,因为自己不想面对就不敢放手去查,她在非洲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而他又有什么脸在前几天拦下她的车,责怪她不和他结婚,没有给足他安全感。原来,她一直视他为夫,她在不记得一切时还记得他,而她的类,在哪呢?ren一针见血的质问犹如一把刀,插进花泽类的心脏,将一颗心搅得粉碎,本就强自压住的气血就此翻涌上来,一大口鲜血不由自主地喷了出来。

缘分,他自以为的缘分,他伤她的心,而他的亲弟弟更过分,因为他也喜欢,就无所不用其极!

花泽类站起来,用手擦了下唇边的血迹:“ren,既然你这么不满意我,什么时候不能直接说?我给你公平竞争的机会。你想取而代之有很多种方法,我对你没有任何防备之心,既然什么都做的出来,你不如杀了我好了,只要藏得好,你再日日安慰,悉心陪伴,终有一天,能如愿以偿也说不定。你为什么要用最恶劣,最下作的方式伤害她,你还,你明知道她的规划,这个时间,她不适合怀孕,她不能怀孕的!”

花泽类将手机砸向ren,在ren惯性偏过头躲闪的情况下,一个健步,花泽类夺过ren手上的枪,抵在他的胸口,他亲口说的,他弓虽女干她。

几天前,他就想过,静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不能再活在这个世上,即使是互相喜欢的也不可以,跟他抢人的只有一个下场,更何况这个孩子是这样来的。

难怪静说的,当时是愿意的,原来是,她愿意给类生孩子的!她愿意给他生孩子的!

可是,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这么相似的脸,他是ren啊,他们身上留着一样的血,他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亲弟弟,是他一直视为骄傲的亲弟弟。

花泽类忍着剧烈的头痛转了方向,对着靶子打完了所有的子弹,将枪扔到远处,继而挥出一拳,打在ren腮帮子上,第二下更沉重的打击落在他的肋骨,紧接着又是一脚将ren踢到起伏的下坡,这一脚他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

“ren,你知道我在来的路上想着什么吗?我宁愿你说你对不起我,你和静是两情相愿,情投意合,请求我放手,成全你们。确实爱和得到是有技巧的,你可以别有所图,可以投她所好,可以趁虚而入,可以有点小心思和小手段,但要有底线啊,尊重和爱护是基本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