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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该不会自己老是坑那些学生请客吃饭,然后被抓辫子了吧。

想到这,毛姆咽了咽口水,心情紧张摁下接听键。

“抱歉抱歉,打扰了,请问您是威廉-萨默塞特-毛姆先生吗?”

“我是。”

“嗯,好的,再次抱歉先生,出于您身份的原因,能否这几天过去地方局部去认认老乡。”

“地方局部…这里知道,但我哪来的老乡?”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就这样再见先生,祝您今日好运连连,一帆风顺。”对面人憋住笑意,一口气说完全部立马挂断电话。

听完一脸茫然的毛姆懵圈,究竟是谁…首先排除上次在高铁巧合偶遇的萧伯纳,这人后头说工作原因现在要去机场回爱尔兰了。

那目前可能最有可能就是英国来的异能力者,也可能是自己认识的熟人。

内心纠结做出选择要不要见见,接着扭转脚步,背后长到腰际的灰发摇荡不停,还是返回八仙桌继续吃饭算了,这才吃半饱怎么行。

对比另一边蹲百余天牢子的刘易斯卡罗尔,铁牢寒风中瑟瑟发抖,每日难过叹息,跟随来被抓来的亚当,一进种花就变成了废铁,身为异能产物全部封锁为零。

为此刘易斯沉默无声,不想多说,一半在于没脸回去交代,所做的一切全部白费力气,另一半在于他跟亚当无形中杀了那位夫人和种花外交官的儿子。

“怎,么办…”

无人黑牢收拾的干干净净,天花板上散发着朦胧微光的吊灯,被风吹的摇摇欲坠吱嘎作响,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安静到令人绝望。

双眼无神盯着光线灰暗的角落,面色憔悴,记忆总是能回想起当初。

那位外交官抱着无了生息的血亲悲痛而泣,不断说着听不懂的种花地方语言哭喊。

近卫骑士长那里大概也是如此,后脚自己被抓走的时候,隐约听见那位外交官手机中传来的另一位女士的惨哭,歇斯底里地嚎叫要让钟塔血债血偿,以及断断续续的撕扯书页声…

怎么样没想到,人生当中第一次亲生教导的第一位学生,最后居然是被自己亲手害死的。

刘易斯缓缓抬手痛苦捂住脸面,身体颤抖不止,越想越悲伤可笑。

本来最可望的退休梦想,早在学生死亡的那一刻彻底粉碎事实,已经没什么能弥补的了,自己真的能有资格再次教任吗…

“咔嚓。”

没多久,一声清脆开锁声响起,特别是在空无一人的黑牢中,声响不断回动,略显生人气息。

已经到正午时间了吗,今天大概还是清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