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
似乎长高了。
任我行俯下身,指尖擦过他苍白的唇,食指扣入他的唇间,拇指扳住他的下颌,轻轻向上抬,颈间赫然印着一枚鲜艳的花痕!
任我行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口舌干涩,他喉结滑动,不自觉吞咽着唾液。
他拿开东方不败的手,掀开松松散散系在身上的锦袍,艳丽的蔷薇花瓣似的红痕遍布于整个胸膛!新鲜的、一枚接连一枚的!
任我行的食指下滑,与拇指并用,扣住他的咽喉处。平缓的脉动透过指腹传来,只要用力一捏就消失了。
无端的欲望,就消失了。
无端的忧虑,就消失了。
可是,他舍不得。
东方不败醒过来的时候,有一丝惊慌,看清自己床前的人影是任我行时,神色才复归平静,舔舔干裂的嘴唇,又闭上双眼。
衣衫被换过了?衣衫被换过了!
怎么办?怎么办!
任我行正襟危坐,不怒而威。他看着东方不败颤动着睫毛醒过来,微眯着眼睛瞟他,又若无其事的闭上。他想,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过纵容?
“咳。”任我行干咳一声,冷然道,“既然醒着,那就说吧。”
东方不败立刻滚下床,跪在任我行脚边,“东方不败该死。”
任我行抬起他的下颌,冷笑着,“哦?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哪里该死!”说罢,目光饶有意味的扫过他的身体。
东方不败了然,黯然苦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好!很好!”任我行松开手,好似亲昵地拍打着东方不败的肩膀,“技不如人?从今往后,我亲自教你武功。你若是再被人擒住如此这般,不如自裁!”
“东方不败谢过教主栽培!”东方不败凝眸望着任我行,目光清明,“教主不问我……”
任我行拿眼神止住他,振袖而起,“半个月前的事,我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任务虽然成功完成,但是——”他冷眼盯着东方不败,“消失的这半个月,你如何解释?”
“我无话可说。”东方不败垂眸,“甘愿受罚。”
无话可说?消失了半个月,被人折腾成那副模样送回来,竟然还敢无话可说!任我行握了握拳,又张开,怒极反笑,“明日到童百熊那里领罚罢!”
东方不败“嗯”了一声。
看着东方不败顺从的应声,任我行的怒气便消散了大半,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狠狠地惩罚他,甚或杀了他;可情感上,他偏偏想要亲近他,摸摸他的发,捏捏他的脸颊。
更坦白地讲,他对东方不败有种莫名的、异常汹涌的欲念。
不知从何起,不知如何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