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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青铜面具人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白瓷瓶,“不要问我是什么,为什么,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每晚沐浴之时滴一滴到水里即可。它有种独特的冷香,像我离你这么近的时候就可以闻到,所以不要企图骗我。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败果然没问,接过瓷瓶放入怀中。

青铜面具人忽然抬手轻轻揉了一下小败凌乱的头发,“我会再来看你。”然后没等小败反应,他的身影已经飘出丈余。

被他轻揉过的头皮,一阵儿发麻,那种感觉很奇妙。

小败将行李收拾好,抱着剑仰躺在床上,回想着初次遇到那个人的场景。那时候正是隆冬,雪下得正紧,却还要被锦衣卫催着赶路,冰凉沉重的枷锁束缚着身体,一步一步挪动,他早已觉得那身体不是自己的。

那个人随着风雪从天而降,青铜面具在黑夜里分外骇人,惊叫声遂起,犯人四处逃窜,锦衣卫拔刀而起。他杀死所有的人,唯独剩下他。小败知道,这定然有原因。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小败,你醒着么?”轻柔,略带稚嫩的女声。小败匆忙理了理头发,开门见是甜儿,忙问道,“是教主有什么吩咐么?”

甜儿仰着脸望着他笑道,“怎么?要不是替教主传话就不能来找你么?是婆婆让我过来接你的,说以后你就和我一起住在西苑。”

“婆婆说的?”小败疑问。

“对呀!”甜儿拿起小败收拾好的行李,拽着他的衣角,“走吧!婆婆熬了粥,就等你过去一块喝呢!”

天光已大亮,教中众人都匆匆忙忙,倒显得小败和甜儿悠闲自得。桂花婆婆的粥很香,小败喝了两大碗。小盈盈在桂花婆婆怀里乖乖睡着,甜儿在收拾碗筷。任我行到底还是没有来看过盈盈一眼。

午后,暗室。

任我行似乎休息好了,心情也大好,见小败跪着,便扶他起来,“以后,我没有叫你跪着的时候,你站着就行。”

“是。”小败答。

任我行点点头,“你恢复得很快,看来今晚就可以出发了。”

“第一次为教主做事,小败就算伤着也会尽心尽力的,还请教主放心。”小败接着说道,“不过小败还有个不情之请。”

任我行扬手,示意他继续说。

“我想再学一两种功夫。”小败望着任我行,无比坚定,“海王的人也不好应付,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求能活着,我想教主一定能体会我的心情。”

“我并没有说过要派你去做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任我行问,“你自己猜测的?”

“显而易见。”小败答,眉梢微扬,“教主是希望我前往芙蓉岛,以教主的名义和海王交涉,以防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