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妥妥地不给他们活路啊!众人对视一眼,在绝对的成本优势面前,原先的种种计策早已没了用武之地。为今之计………

“高大人,还请转告两位贵人,奴才不才,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中年男子微微垂头,眼中再没了早先的倨傲之色。

“是极是极,两位王爷智慧超群,倘能有幸为殿下做事,奴才必然肝脑涂地………”

“能为两位殿下做事乃我等福气………”

随着高姓男子出声,陆续有商人随声附和。高织造微挑了挑眉,面上仍是一派为难道:“具体如何,还要看两位殿下的意思………”

别院,收到高大人传来的消息,胤禟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眼看着数日不到,便价格翻了数倍有余的厂区,不用想,光是这笔费用就已经够眼前之人赚的盆满钵满了。别院内,弘曦禁不住嘴角微抽,只觉地早前的心疼喂了狗一般:“九叔啊九叔,黄仕仁都没您这样的?”

“如何!”淡定地斟了杯冰饮,胤禟微眯着眼一脸惬意道:“买卖嘛!你情我愿的事儿,你九叔我又没仗势欺人!”

“再说了,光是那笔发电装置,所需银两便不再小数,你九叔我多收些银子怎么了?再说了………”食指轻扣了扣桌沿,胤禟哼笑一声:“这笔银子花的值不值,那些人心里最是清楚………”

“不过话说………”同样拿着一杯冰饮,弘曦有些疑惑地瞅着眼前之人:“侄儿原以为,九叔早前对几大豪商诸般打压,是为了彻底占据江南市场之故。”

随手将茶盏放下,胤禟白了对面之人一眼,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怎么可能:“不过是吓唬他们一番罢了,弘曦侄儿怕是不知,这市场之上,最忌讳地便是一家独大。”

须臾只听胤禟轻叹道:

“这独份儿的买卖,便是一时暴利,总归是长久不得了。”

对商业发展,市场调控,弘曦素来七窍通了六窍,闻言也不多做评价,只想到欧洲历史上对于工人的诸般剥削,弘曦不禁正色道:“虽是如此,大面上还要辛苦九叔多做调控,起码有关织工的待遇甚至安全措施不可轻忽………”

虽是财迷无疑,然身为天潢贵胄,自有一派傲气,剥削平民胤禟最是瞧不得的,闻言自是利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