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谢子奕,您老唤我子奕便好,知晓您过来,先生必然十分高兴。”谢子奕神色温和的为众人引着路,一边道。
至于弘曦一行人,比之明显受过蹉跎的戴梓不同,浑身气度不似旁人,谢子奕聪明地没有多问。只客气之余尚带了些许疏离。
眼前这栋屋子同一般的农家小院并无不同,几座低矮的屋子,院外小棚子整齐放置着一堆柴火,角落处那口水井倒是方便了不少。只农家常养着的鸡鸭类的玩意儿是断然没有的,因而院子虽陈旧,却也颇为干净。
一墙之隔,屋里人想来应该早早便听到了动静才是,却不知为何至今里间人却是一声未置。弘曦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随后屋内便传来老者一句中气十足的声音:
“只他戴梓一人来便罢了,倘带了旁人……呵,老头子这门虽寒酸,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大胆……”弘曦抬手,止住了一旁神色不忿的侍卫。心知对方对自己一行人的身份怕是已经有所猜测。
谢子奕闻言,面上并未有所诧异,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弘曦几人一眼,特意赶在戴梓开口前道:
“对不住了,先生年长,性子素来比较执拗,若有得罪之处,子奕这厢代先生给几位赔不是了!”
青年微微抱拳,神色温和谦恭,又生的这般好的样貌气度,便是一旁气急的小徐子对其都等闲生不出厌恶之心。弘曦早在来时便已经有所准备,这会儿更不会被搅动心绪,如今反倒是最为平和的,甚至还有心情冲一旁的戴梓笑着道:
“是弘曦的不是,倒连累了先生,先生一早便盼着同老友相聚,如今怎么好因着弘曦耽搁了?”
这般好脾性,全然不似身在高位之人,便是一旁的谢子奕,面上都带了些许吃惊之色,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猜测。
戴梓面上并无异色,若非估准了弘曦的性子,便是再有才华,他也绝不会贸然将人带来。这会儿只犹豫了片刻,便同弘曦拱了拱手,只身进了眼前这个稍显破旧的屋子。
眼见几人没有离开的意思,谢子奕也不愿过于怠慢,正要说些什么缓解下气氛。就在此时,众人身后,破旧的大门再一次打开,几人打眼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黑袍的青年站在门口,手上还提着一只带血的兔子。视线在几位侍卫身上转了一圈,只见男子面色突变,扔下手中的兔子便上前一步挡在了谢子奕跟前,神色有些紧张的看向众人。
“硕兄,这几位是随沈老好友戴先生一道过来的。”其余的不必解释,以对方的聪明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倒是弘曦,打量着眼前男子的容貌,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不知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