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对方离去的小身影,弘曦这时候才意识到有个背锅挡刀的小伙伴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哎,看来是时候给小伙伴来点甜头了。半夜躺在梨花大床上,弘曦心下暗暗想到。
然而此时,被弘曦惦记着的胤禟这会儿可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打从窗子公开售卖以来,九阿哥这脸色,可没有一日不是黑的。
商人本能使然,瞧着如流水般陆陆续续运往各府的透明窗子,胤禟控制不住自个儿,每日睡前第一件事儿,便是暗暗计算琉璃阁今日又进了多少银子。
若非老爷子横插一刀,那银子如今早早地便流到他胤禟口袋里了。这越想,心里头就越不舒爽。偏生这时候自家败家娘们儿还跟前儿喋喋不休。
“呦,咱爷这是知道心里疼了,妾身还以为贝勒爷这散财童子做的很是得意呢?”
侧躺在床上,九福晋抚着自个儿愈发显怀地腹部,保养得宜地指甲狠狠往身旁之人腰上掐了一把。
“嘶~~”胤禟当即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猛的侧起了身子,一双桃花眼死盯着来人,气急道:“董鄂氏,爷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喝了,你这为了几个银子,这是打算要谋杀亲夫啊!”
九福晋闻言狠狠翻了个白眼儿,败家老爷们,说的倒是轻松。
“几个银子,你那好八哥如今管着广善库,那可是顶顶的实权位置,正儿八经的肥差,人家是缺你那几个银子吗?爷倒好,人家老八两口子还没开口,你倒巴巴地将银子送了出去。”
董鄂氏冷哼一声,葱白细嫩地指尖在油灯的映照下尤为好看。胤禟身子下意识往一旁挪了一些。
“你个娘们儿懂个什么?八哥什么格局,哪里是贪图这些蝇头小利之人。”日常不往里头贴补便罢了,哪里能余下多少呢!
再者这玻璃一事,这么些兄弟,总不能各家府上都换了新窗,就他家八哥守着几块儿破布,冬寒夏暑的,他这亲弟弟还能干看着不成。
夫妻多年,胤禟一撅屁股,董鄂氏都晓得他想拉什么屎。当即口气嘲讽道:“爷倒为人家考虑,殊不知人家在外头,手脚大方着呢,早些时候,那么大个玻璃镜子,人家还不说买就买了。也只将爷当那冤大头罢了。”
提到这个,胤禟心里也有些个不舒服,不过这不舒服也只针对八福晋一人。若非那郭洛罗氏爱出风头,大肆挥霍,八哥府上何至于这般光景。
瞧他那模样,董鄂氏冷哼一声,当即便别过头,孕期还是别看蠢货了,万一影响到她家儿子(女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