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又一次翻身之后,在外头忙活了一天,只想好生睡上一觉的劳碌狗胤禛终于忍无可忍,双手伸出,牢牢地锁住对方的肩膀。
“福晋?”
“嗯?”
支应了一声,乌拉那拉氏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个点儿除了被吵到了还能有什么事儿?
“是妾身的不是,打扰到爷了!”
对方这错认得利落,也认得轻描淡写。可胤禛大晚上平白被吵起来,心下却很是不大得意。
不由加重了语气道:
“福晋这大晚上了,又是为何这般难眠?”
黑暗中,两人近地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乌拉那拉氏自己也不知为何,竟突然开口问道:
“若是……若是妾身如先大嫂般不幸早亡,爷又当如何?”
“好好的日子,浑说这些作甚?”胤禛手上几乎瞬间加大了力道,出口斥道。
乌拉那拉氏依旧默默不语。
房间内陷入了许久的沉默,半响才听胤禛缓缓道:
“有些事情,非是爷能做得主的。”
不拘男人心思如何,皇阿玛心思,后宅之事,往来交际,子女教养,哪哪都是个过不去的坎。
譬如自家爷,整日忙于公事,难不成回府还要为着些鸡毛蒜皮之事操心不成。
乌拉那拉氏心中明白这个理儿,可一想到自家的懂事稳重的弘晖,还有活泼聪明的弘曦,两人有朝一日也要如弘昱一般惶惶不安,心下无论如何都好受不起来。
哪怕是如现今大嫂一般温良贤德之人,府中也是笔理不断的乱账。
第二日晌午,胤禛如往常般下衙,前脚才回到里屋,就见自家福晋已经捧着碗热汤坐在炕上悠哉地享受了起来。
炕上某个角落,弘曦栽倒在一旁,正睡得喷香,隔着厚重的衣物都能看出小肚子鼓囊囊的,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
一侧燃着地小炉子上,一壶乳白色的浓汤缓缓滚动着,时不时发出诱人的香气。眼看着此般场景,胤禛不免有些疑惑地揉了揉眼睛。
合着这他人还没回来,这娘俩就开始悠哉悠哉地享受上了?
“爷回来了!”胤禛疑惑之际,身上的大衣已经被解了下来,手上也被塞了碗浓浓地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