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把费伊平放在地上,用那双鹿一样警惕的眼睛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卡莱尔走上前来,挡住了我的视线,这令我觉得有点烦躁了。
“她必须及时得到治疗,阿罗。”他用那种温和到令我厌恶的口气说道。
“你认为我需要你的提醒吗?”从我这里只能看到费伊的下半身,她的裙角已经被完全染红了,血液正缓慢地流到双腿上。
“让我们来确保她的安全。”他又开始说话了,“我保证卡伦家族不会伤害他。”
“沃尔图里可以保护我们希望保护的任何人,而你们是罪犯。”凯厄斯冷冷地说,他还没有从和爱德华撞在一起的愤怒中脱离出来。
“任何吸血鬼。”卡莱尔纠正道,“不包括人类。”
他是对的,尽管我对这一点感到非常恼怒,我不能就这么把她带回沃尔泰拉,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卫兵中已经有人开始吞咽口腔中分泌过多的毒液了。
“希望你们仍旧记得,你们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指控。”我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边的爱德华和贝拉。
我本应在见到卡伦家族的第一眼就对他们进行审判,关于那个德纳利家族的女人所提供的,与不死的孩子相关的罪证。
“我们没有犯下那些罪行,我们可以证明。”爱德华说。
“但不是现在。”卡莱尔补充道,“这里不是合适的场所。”
“我们三天之后将会前去拜访。”在片刻的沉默之后,我说道。
“你们最好到那时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凯厄斯的语气和我一样恶毒。
我最后看了爱丽丝·卡伦怀中的费伊一眼,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如果不是因为能够听到她的心跳声,我会怀疑她已经死了。但无论如何,她还活着,这个认知使灼烧着我的痛苦烈焰逐渐熄灭了,知觉重新回到了身体里的各个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