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走了出去,把整个房间留给凯厄斯去享受他在行刑之后体验到的“高潮后的空虚”(这是他本人的说法)。由于脑子里还在想别的事,我没注意我走错了路,当停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身处卫兵们的休息室中,亚历克和菲力克斯对坐在沙发上谈话。
“你们在干什么?”我假装我确实有事来这似的问道。
“呃……我们在打赌。”亚历克回答。
“什么?”我的这句疑问决不是出于好奇,而是对这个单词本身的疑惑,它听起来不像是一项会发生在这里的活动。
“我们正在猜测费伊这周会读哪本书。我猜的是《道林·格雷的画像》,而菲力克斯猜的是《刀锋》,你觉得呢?”他颇有些兴致勃勃地问我。
“我认为是《面纱》……”我下意识地回答:“但她已经不住这儿了,不是吗?”
“我可没有在她的图书借阅单上看见这一本。”他说,这话令我大吃一惊。“是的,但她住的并不远,德米特里顺路经过时会去检查我们的答案。”
我还打算继续询问,而这时门又开了,德米特里走了进来。
“是《面纱》。”他一边摘下兜帽一边说:“你和菲力克斯都搞错了。”
“好吧!那么这次算平局。”亚历克嘟嘟囔囔地说,然后他在面前那张纸上画了一个圈。我注意到那上面已经有了长长的两排红色字迹,很显然,这项有趣的消遣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我不知道你还在关心她的借书清单。”我知道我此刻的语气有些怪异,并且我正尽力压抑着这种感觉。“难道说你不是在监视她是否时刻保守沃尔图里的秘密,而是成了一位私人保镖吗?”
“只是因为那张纸正好被她贴在墙上……”德米特里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了。“另外费伊有时候会在邮件里提到她的读书计划。”
“邮件?”这是今天的第二次,我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单词。
“呃,那是一种联系方式,类似信件但更快捷。”亚历克(自以为)很贴心地解释道。
“我知道什么是邮件。”我冷冰冰地说:“我只是不知道你们每天都在发邮件,真令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