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一切可能保守秘密。”
“你说假话的能力实在很低劣。”
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我应有的生活轨迹。人类拥有诸多令人赞赏的生物特性,而我最钟爱的是直觉与谨慎。浓郁的,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笼罩在整个福克斯上方,我尽量不出门,在必要时留下关于行动路线的信息,观察身边每一件发生改变的物品。在我远离这一切的同时,贝拉仍旧对所有事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像一个精力过剩的小孩般禁止爱德华的任何隐瞒——女主角的特权,我猜。我深谙“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这个道理,然而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也将我投入了危机的烈焰中。
一个平常的周末下午,我从烤箱里端出烤好的南瓜蓝莓馅饼,在过去的一周内,我已经尝试了这张食谱超过十次,这是最成功的一份。它们看起来足够松软,涂上覆盆子果酱以后,散发着迷人的甜蜜香气。在阴沉的奥林匹克半岛,没有什么比一盘热气腾腾的水果馅饼更让人振奋了。我套上浅绿色的毛衫外套,用长柄夹把一部分馅饼拾进垫着碎花野餐布的篮子里,拎起它走下楼,敲响了贝拉家的门。
我本应在一分钟以后就意识到不对的,但我拖到了一分半,也许正是这三十秒导致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风静止了,整条老旧的街道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我猛地回过头去,身后空无一人。然而我的心里涌起剧烈的不安,也许是因为突然袭来了一股怪异的香水味。很难想象一个人类会使用那种香水,综合了腐朽、衰败的玫瑰气息和新鲜的海鲜腥气。
那不是海鲜,那是什么?
陌生的女声从我背后传来,她说:“嗨,小甜心。”
当再次醒来时,我感觉整个身体好像被一百辆卡车轮番碾过,酸痛、无力,令我深刻怀疑我的四肢是否还在它们应该的地方。我试着挪动胳膊,然后毫不惊讶地发现小臂上有一圈清晰的青色指印。无论是谁把我从街上拎到这里,我很感激他没有直接拧断我的手腕。
“我们的苹果派醒了,詹姆斯。”那个女声旋转着撞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看看,她多么震惊啊。”一个我从未听过的男人说。
“好吧,”我尽力抑制住痛得发抖的牙齿,像一块僵硬的石板一样躺在地上。“我现在在哪儿?”
“我还指望有更有趣的问题呢。‘我在哪儿?’”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