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怔怔地。
凌医生又说:“在第一次吸血时,我们就发现你的身体对关先生的毒素很敏感,伤口也不容易消失,所以之后的两次,关先生都咬在了你身上别的地方。”
宁秋砚大惊,整个人都不好了:“啊?他咬在哪、哪里?!”
凌医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稀疏平常地回答:“后颈。咬在那里你是看不见的。”
宁秋砚这才松了一口气。
难怪他前几次回去都没再在脖子上发现过咬痕,原来是这样。
嗯,也只能是后颈了,只有那里他才看不见,不然还能是哪里。
宁秋砚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有点无语。
宁秋砚穿好自己的套头毛衣,凌医生的东西也收拾好了,他们一起走出房间,下了三楼。
回到自己的客卧后,宁秋砚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都泼在脸上,刚在在那个房间里升起来的旖旎感觉才逐渐从身体内部褪去。
他看着镜子里的人,注意到那脖颈旁边的创可贴,用手碰了碰,但很快就像指尖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整栋大宅,只有关珩从不去的厨房和这个客卧没有被安装挡板,窗帘也可以随意拉开。
宁秋砚后知后觉,这大概是给他的特殊礼遇。
时间还早,上午的阳光洒在零散的积雪上,洒进这个房间。
宁秋砚往窗边走了几步,看见窗外的淡蓝色湖泊上,冰层已经融化,微风拂过,湖面便波光粼粼,像洒了光芒四射的碎钻。
“宁先生。”佣人敲门送来了餐食,作为失血后的补充。
宁秋砚道了谢,然后坐在窗前,把食物都好好地吃光了。
这一次也和以往一样,直到离开渡岛,宁秋砚也没再见过关珩,连他在三楼拼图室待上一整天,也没有任何一次碰到过关珩。
重新踏上雾桐的土地,宁秋砚的心情比之前好上了很多。
他特地请康伯询问过关珩的意见,说不想要被豪车接送,还是想回到以前的出行方式,而且他知道关珩不会撤走暗地里保护他的人,所以他应该还是会很安全。
这个要求在提出的当天下午就被同意了。
正如关珩说的,只要他交出自己,那么他需要的一切都会被允许。
宁秋砚背着帆布包,独自沿海岸线走了一两公里,通往雾桐市公交终点站的大巴车才姗姗来迟。
回家后宁秋砚先主动给苏见洲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接着才开始整理自己前一月在家里制造的混乱与垃圾。打扫完,家里重新变得整洁干净,人的颓丧感也一扫而空。
在整理那些关于吸血鬼的书籍小说时,宁秋砚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快速来到电脑面前,将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地响,开始搜索有关于庆朝的战争史料。
宁秋砚的有些偏科,其中历史尤其差劲,叫他背诵历朝历代的顺序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