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在持续出汗。
他翻过来,觉得光线非常刺眼,让他极度不舒服,便抬起稍微有了点力气的胳膊遮住了双眼。
“……嗯。”
湿润而冰凉的感觉落在颈侧,让宁秋砚记起关珩嘴唇的触感。
不过,有一点刺鼻,是很朴实的碘伏的味道。
宁秋砚逐渐清醒了。
“怎么样?”凌医生问,“还感觉难受吗?”
宁秋砚的呼吸逐渐平稳,人也从横榻上坐了起来,他扫视一眼,问:“关先生呢?”
关珩消失了。
房间里就只有他和凌医生两个人。
凌医生扔掉棉签,拿出一个创可贴帮宁秋砚贴上,道:“与刚产生了毒素反应的被吸食者长时间共处一室,会很危险。当然,那是对你而言。所以关先生出去了。”
“毒素反应?”
“嗯,就像你刚才那种感觉。”凌医生似乎看穿了宁秋砚的内心,“不想停下来。”
宁秋砚的脸一下就红了:“……”
凌医生又补充了一句:“对吸食者来说也是一样。”
宁秋砚听得似懂非懂,意思是关珩也不想停下来吗?
见他傻傻坐着,凌医生安慰道:“你放心,关先生有非常强的自制力,几乎不可能出现od的现象。只是面对特别契合的、特别喜欢的血液才会进行回避。”
特别契合和喜欢的血液?
陆千阙曾经说过,关珩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这样一个他。
难道是指的这方面?
宁秋砚很快想起来前几次的事:“所以前面几次……”他还是没能说出“吸血”这两个字,顿了顿,才继续道,“所以以前关先生才每次都提前离开?”
凌医生说:“是的。”
宁秋砚道:“我感觉这次和前几次不太一样。”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可贴,“对了,第二次和第三次,我好像都没发现伤口。”
凌医生笑了着推了下眼镜:“我还以为你不会察觉呢,没想到你都注意到了。”他一边和宁秋砚说话,一边摘下手套收拾器具,“因为以前大家有意瞒你,所以我会在作势抽血的时候,事先往针头上涂好关先生的毒素。
“直接由腺体释放的毒素很微量,我人工涂抹的话,使用量会稍微大一些,你会直接失去知觉做个梦什么的,然后忘记关先生都对你做过什么。反过来,你就会对整个过程认知比较清晰,当然会觉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