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变短,夜晚变长。
这个冬天来得很迟,又过于漫长。
距离第二次去渡岛的日子还有一个星期时,苏见洲给他打来电话。
“你不要再去献血了。”
苏见洲的语气算得上严肃,宁秋砚还是头一回听见他这样说话。
并且第一句话就是说献血的事。
“怎么了?”宁秋砚不明所以。
作为一个血袋,他非常有血袋的自觉,这大半个月他都按照凌医生给出的食谱吃饭,营养品也吃了不少。
他的身体状况比起献血前还好了一些,脸色也好了不少。
献血对他来说似乎不怎么有影响。
苏见洲似乎在僻静处,讲话有一点回音。
“我有一个同学在市法医部门上班。”他说,“前几天收了两具被害人尸体。”
被害人?
宁秋砚愣了下:“我这几天没注意新闻。”
苏见洲有点急:“不是你看没看新闻的问题……你知道吗,因为被害人的情况过于离奇,这件事新闻根本不让报。”
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对宁秋砚说:“死者是一男一女,男性头颈几乎完全分离,头没掉全赖颈部剩了一侧皮肤还有粘连,女性脖颈也有皮开肉绽的伤口,初步判断是人的牙齿所致,两人都是死于大量失血。”
苏见洲说警方已经提取了伤口可能残留的唾液进行dna筛查,但因为死状过于恐怖离奇,不允许公开报道。
也正是因为作案手段太过于残忍,警察法医也是人,内部私底下免不了谈论这件事。
宁秋砚迟疑道:“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可能没有关系,我没看见被害人的照片。”苏见洲说,“但是,这两个被害人,之前都在医院有过献血行为。”
这消息耸人听闻,宁秋砚有一丝害怕。
苏见洲知道他害怕了,又说:“我不是要吓你,或者说关珩他们要对你做什么。要不然你来我家住几天,哪里都别去了,等这件事过去再说。”
苏见洲挺忙的,又叮嘱了几句,就匆忙挂了电话。
宁秋砚手摸到自己的脖颈,想起了那两个小小的伤口。
他前几天在镜子里面照过,那两个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和他手掌的伤口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来已经忘了这件事。
这时又被他想了起来。
他重新登录了那天去过的“未解之谜”论坛。
可能是论坛活跃用户太少的缘故,宁秋砚发布的帖子竟然被顶到了首页,已经有了一百多条回复。
他点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拍摄的照片和问题描述。
光线下他的脖子显得很白,那两个小洞也拍得很清晰。
有人说他的照片是p的,很快就有人通过技术验证并反驳了这一点。大家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大概和宁秋砚在搜索引擎中查到的差不多。
但很快,就有人给出了不可思议的意见。
23l:[我觉得……是不是被吸血鬼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