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关好窗户,将冷风隔绝,重新看了一遍邮件内容。
23121873:[为了你的安全,请不要再去n°上班。]
邮件发送时间是他到家一分钟前,就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样,清晰明了地提出了要求。
宁秋砚神色紧绷,盘腿坐在沙发上快速打字:[今晚在广场上的那些人是你们的人吗?]
打完这行字,宁秋砚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心跳得有些快。
难怪那么巧,会在那种时候出现几个行人。
不早也不晚,就在他被混混缠上的时候。
可是他足足等了两分钟,这个联系他的邮件账号也没有再发任何信息过来。
猜测对方应该是不会回复了,宁秋砚他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傻,也产生了一种不舒服的不适应感。
他的四周仿佛有一双眼睛。
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是安全还是身处危险。
那是一双幽黑的眼睛,瞳孔映着若有似无的深红,眼尾微微上挑,自高处俯视于下方,俯视于他。
仿佛被一种密不透风的情绪包裹了。
宁秋砚一阵阵的心悸。
他着魔似的,不可抑止地去回想关珩的脸,回想关珩淡色的嘴唇和松松握着玻璃杯的手指。
身体如被火燎到。
连胸口都在发烫。
宁秋砚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埋着头。
片刻后,等大部分思绪都回归如常,他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得停止大脑这样的发疯。
他想。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那封邮件里讲话的语气很客气,要求并不坚决。
宁秋砚认为那只是一个建议。
而且,他也不能确认那晚出现在广场上的人就是渡岛的人,至少他接下来照常去n°上班,再没收到过渡岛的邮件。
他没再见过那行人,也再没见过那一群混混。
有时候宁秋砚行走在夜晚僻静的小道上,在原地驻足回望,身后也只是空荡荡的路。
天气越来越冷。
凌晨的地下广场人越来越少,连卖唱的歌手也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n°客人变少,打烊的时间也变得很早。
大多数晚上,宁秋砚都窝在家里,寻找适合他做、也允许每周耽误几天的兼职。
结果不尽人意。
半个月后渡岛送来了第二批食材与食谱,宁秋砚更加用不着出门。
此后生活中一切归于平息。
他再没收到来自于渡岛的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