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伴风就肯定干不出来这事。
但说真的,戚寻扪心自问了一下,她可能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反正就是那种只要社死的不是自己,就没什么所谓的心情。
看到戚寻这种表情,邀月总算难得露出了一点笑容。
云姑虽然对邀月知之甚少,却也从江湖传闻中隐约一点和移花宫相关的信息中,猜出她此时的样子大概是前所未有的。
更罕见的大概是随后她看到戚寻朝着邀月抛出了个小瓶,邀月问都没问一声就取出了其中的药丸吞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戚寻问道。
“毒药还是什么仙丹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区别?”邀月没什么所谓地回道,“算起来就算是毒药,以神水宫的品位,大概也不会像是魏无牙让他的手下藏在毒囊里的那种一样,死得有够难看的,也想必要比死在天一神水之下的人要好得多。”
“你倒是很想得开,”戚寻调侃道,“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这的确不是什么毒药,只是我原本弄来当做清心辟毒的药丸而已,现在还能吞了填一填肚子。”
“就是可惜吃不饱。”同样从戚寻手中接过了药丸的云姑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现在有点想我爷爷做的烤鱼了。听说他的烤鱼配方还是很多年前一个别号快网的前辈那里得来的。”
戚寻越发觉得进入到同一个世界后续时间线中的情况,还怪有意思的,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提醒到自己前后时间关联程度的信息。
当年的快网张三拿
手的烤鱼配方,会传到长江大侠史扬天的手里。
当年为铁中棠所掌握的嫁衣神功功法,现在在燕南天的手中重新发扬光大。
至于邀月,若是能改掉她这个古里古怪的脾气,再改改对移花宫的教导方式,戚寻倒是觉得她说不定真有希望成为下一个江湖领袖,但目前来看让邀月的脾气稍微平静一点,在特定的环境下尚且可以说做得到,要让邀月知道何为人情世故何为处事手段却大概还是太难了。
倒是可以寄希望于云姑能被教导出来。
戚寻正想着这个,听到邀月又问道:“你的袖子里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
戚寻眨了眨眼,在邀月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翻出了一包牛肉干,和一小壶清酒。
虽然分量都少得可怜,但在饿了一天多的情况下大概是不会有人嫌弃这个的。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个?”邀月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在身上藏的这东西,但在看到牛肉外边的油纸包的时候,又认出那正是她曾经去过的那家扬子江酒楼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