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说你还干了什么。”

“我没埋火雷。”玉罗刹舔了舔唇,“我……嗯,我埋了好几条引线。”

而后忙不迭解释:“这个行为要就地论处的,我那个时候大小算个不讲道理的疯子,做出什么事来就……就不能算在现在的我头上的。”

引线在玉罗刹手里,他哪天不高兴了,发疯了,甚至不需要什么武功卓绝,就算只要有一口气,他也能带着整个罗刹教覆灭在雪山下。

甚至这样轰轰烈烈的动静,恐怕关外也会被连累,荒漠之中的地动甚是要命,之前走过的路线都极有可能变得十分不安全,这对西域的其他部落小国来说无疑是天降横祸。

罗刹教这个开宗立派的选址,这人还真是动了脑子的。

晏鸿音消化了一阵,终于是悟了,缓缓道:“你们所谓的律法,就是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起来要所有人命的,对吧?”

玉罗刹无辜道:“所以才被叫魔教嘛。”

晏鸿音点头,表情有些无语:“可以,这很魔教。”

她一时只觉得手痒,忽然想起从前在京中看到的妇人训夫的场面,迟疑了一下,手指摸上了玉罗刹的耳垂,顺手捏了捏。

毫无所觉的玉罗刹表情还有些得意:“我当时想了挺久的,我还把引线的位置用梵文颠倒顺序刻在了罗刹牌上,等到以后我老了要传位的时候,我就让他们打破了头去抢罗刹牌,然后再煽风点火一阵子,最后活着的都是好拿捏的。”

晏鸿音听着听着,捏着玉罗刹耳垂的手用力一拧,在玉罗刹脱口而出的嗷嗷叫声中,温柔发问:“你知不知道这十几天我看了多少的账本书册,嗯?”

“下次要是再敢揣着明白装糊涂,遇事当面不说憋着玩……”

“夫人松手夫人松手!没有了没有了,我就真的一个罗刹教了!疼疼疼——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充分了解融入罗刹教嘛!”玉罗刹好不容易从晏鸿音手里抢回自己的耳朵,一边揉一边委屈控诉地看向晏鸿音,“夫人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招式?这动作还怪疼的……”

……主要是还有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

晏鸿音想了想,慢吞吞道:“做锦衣卫的时候,看到过许多东西。”

玉罗刹忍不住嘀咕:“做锦衣卫这么有意思的吗?”

末了抬手指了指自己:“阿音,我能走个后门也捞个锦衣卫做做吗?我会很听话的!”

让玉罗刹当锦衣卫?

她就算是疯了也不会同意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