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令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眸,呼吸一滞,连忙移开视线,回道:“罗刹教的教主应当就在金陵城中,并且罗刹教教众在昨日突然掳来了不少人关押在了一处宅子里,宅子的门上被印了魔教绝杀令的标记。”
西方魔教的绝杀令并不常见,但只要是印上绝杀令的地方,便意味着罗刹教不惜一切代价,势必屠其满门,鸡犬不留。
自打西方魔教进入中原,绝杀令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中原。
“不过若只是如此,倒也算不得奇怪,毕竟魔教做派向来如此,但……”花如令顿了顿,有些费解道,“此番罗刹教行事却是十分的高调张狂,也因此几乎金陵城的势力都知道罗刹教抓了哪些人,就像是被特意展示出来一样。”
指挥使眸光微动。
玉罗刹并不是一个会闲到没事找麻烦的人,至少在他对晏鸿音还兴趣满满的时候不会,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在某件事上踩到了他的底线,彻底惹恼了这只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的猛兽。
——他在杀鸡儆猴。
只不过,杀的是什么鸡,又是在儆哪一路猴,就只有身处杀局中的人才知道。
“在什么地方?”指挥使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摩挲着。
“什么?”花如令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出声之后才在指挥使的注视下明白过来,说出了一个地址。
指挥使点点头,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玉罗刹今晚……也出了门。
当那团雾气出现在前厅里时,所有被绑在椅子上的人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于他们而言,对玉罗刹的畏惧和恐惧已经刻入了骨髓里。
玉罗刹没有刻意放轻自己的脚步声,反而那一下一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堂里就像是踩在他们的心尖上。
“唔~该怎么说呢?”玉罗刹的声音仍旧是那般诡异莫测,忽远忽近,似男非女,听着有种兵戈交错的刺耳感,“诸位,好久不见?”
这些被绑着的人里,只有四个人没有被塞住嘴巴。
“教、教主……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啊——属下不是唔唔唔——!!”
最先顶不住玉罗刹杀气压迫感的不是看似柔弱的女人,也不是身材瘦小的老头,而是一个八尺有余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