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站起来鼓掌以表祝贺,倒是我旁边那位公子突然又凑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低声与我道:“巽夫人好福气啊。”

我擦了擦嘴角的葡萄汁,眼角抽了抽,美女你不看,你看别人秀恩爱,活该你一个人来赴会。

诗画会最后一场了。侯府的仆人迅速换上了画试用的几台桌案。

只见夫人命人打开一副卷轴只见上面写着: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这便是我夫君为诸位出的第三试,画试的题目。以此诗为题作画,限时三柱香。”

那字写得遒劲有力,看来侯爷也是个书法爱好者啊。

我以为画试会更文试一样,很多人参与,但上台的却只有寥寥几人,不禁疑惑道:“在场读书人颇多,怎么没人上去作画啊?”

我旁边那位公子闻言,好意告知于我:“你们刚来留芳镇可能不知道,刚刚第一个上去的邹少爷一家三代都是宫中画师,其兄更是有画圣之名,虽说这邹家二少没能当能入宫但自小学画,咱这小地方还能有比他画的更好的吗?

“这是国家队的啊?确实没有什么上去比试的必要了哈。”我点了点头附和道。

我瞧着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便调侃道:“来一趟怎么也不上去露个脸。”

那公子轻笑一声,甩开折扇,“来此赴会的人非富即贵,不巧的是我属于前者,家中有些闲钱,但人偏生不爱读书,过来凑热闹而已,你们不也是?”

我刚想说我们才不是勒,但是一想我们好像也是哈,我们不就跟暴发户似的。

巽风突然也凑过来,将我拉回来,朝着那公子冷声道:“我们可不是,我这就去参加画试。”

只见那公子笑嘻嘻的收起来折扇,朝巽风弯腰一推手,然后起身,“在下南街木氏钱庄木闻,巽老爷,那我拭目以待哦。”

搞事情不嫌事大,我刚想开口劝巽风不要跟这人计较,一看就是个街溜子。巽风就冷哼一声,低声跟我说:“为夫去去就来。”拉都没拉住。

“你家夫君,会画画吧?”

“也许会吧。”我回想了一下巽风在剧里的各种出场,先是在风原上打架,被打得很惨差点死了,然后是逼宫,被他哥揍了。

不是打架就是在搞事情的路上,真的会画画吗?

这题对于一个画手来说,最难的可能就是他要求三柱香内得画完,三柱香大概就四五十分钟,放到现代怕是打个草稿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