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笑道:“置办家业忙了些,还没来得及拜访诸位。”

侯爷夫人领着我和巽风一路来到一张桌子前,夫人拉了拉我衣袖,低声与我耳语道:“巽老爷跟我家侯爷一样都惜字如金呢,这倒显得我们喋喋不休了。”

落座之后,旁边一桌一位公子,突然叫住我:“听说你们盘下了留芳镇最大的楼中阁开戏院啊?”

我刚想互相奉承一下,顺便告诉他明天就开张了,来照顾一下生意。

巽风就扶住我转过去说话的脑袋,很是不客气的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侯爷来了。”

那侯爷领着一众奴婢走上前来,与夫人站在了一处,“今日邀各位前来此次诗画会,一来是与诸位小聚一下,二来呢我新得了些宝贝想做个筹将其送给有缘人。”

“我家侯爷是个惜才之人,今日诗画会,三场比试,文试、舞试、画试,胜者便可带走这三样东西,也算是不枉大家聚这一趟。”夫人挥手,示意几个奴婢上前展示这些宝贝。

场下一片哗然,都站起身来围观,便听见有人高声说道:“幽兰玉璧、含息琴、流云体残卷,侯爷大手笔啊。”

踮起脚尖瞅了半天,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巽风握了握我的手,低声道:“都是些无趣的东西。”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别得罪了侯府的人,我们白来一趟了。”

还是我想多了,文试的时候,由于上台斗诗的人太多,久久不能分出胜负。我们哪怕坐在最后面一直摸鱼,都不会有人cue我们。这是一场属于文人墨客和艺术家的狂欢,而我和巽风显得格格不入。

我伸手剥了一颗葡萄习惯性的塞进巽风嘴里去,动作连贯得反复被训练了很多次。直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带着葡萄汁液的指尖,我猝然收回手,指尖像被火舌舔过一样发烫。咋回事,我干嘛把剥好的葡萄给他吃啊。

巽风见我不往台上看了,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以为他在问我怎么不给他继续剥葡萄了,没好气道:“想吃葡萄自己剥。”

我扭过头拿手帕擦了擦手,把注意力放回台上。

现在是第二场了,岳老爷家的千金和许员外家的二夫人在场上斗舞呢,台上已是铺了软毯,几个姑娘也在台下跃跃欲试。前面几个公子起身拿过一旁备好的乐器为她们伴乐,台下众人连声叫好。

我感叹了一声,民风开放就是好。看多了历史书上,那些足不出户的小姐夫人,见个外男都费劲。哪能像现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翩翩起舞啊。

突然一粒葡萄伸到了我嘴边,我诧异的扭头看了看巽风,他微微皱着眉好像在疑惑我咋不吃,于是我赶紧把葡萄吃了,“谢谢哈。”

就因为我这一句谢谢,巽风趁我沉迷于看美女跳舞,把我们桌上那整串儿葡萄都喂给我。

夫人高声笑道:“恭喜南宫小姐赢下这第二场。”说着便拿过那台玉琴递给了她,小姑娘激动得脸都红了,场下陪她来赴宴的哥哥也骄傲站起身来跟后面的人打招呼,要多得意有多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