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宇文护走了过来,坐到清河身边。
“没什么,随便聊聊。你刚才去哪儿了?”清河只是随口问到,没想到宇文护却反问,道:“大哥和大嫂感情好吗?”
“他们?当然好了,大哥那个大老粗能娶到大嫂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怎么了?突然问起他们?”
“你觉得大哥会养外室吗?”
“不可能!如果真的有,阿爹一定会打断他的腿。”清河看着宇文护,倒不是吓他,元父一生只有清河母亲一个女人,兄弟姐妹皆是一母同胞,妾和外室想都别想:“你怎得突然问这个?”
“只是随口问问。”宇文护道。
元父突然接了圣旨要领兵前去边疆打仗,清河送别自己的父亲。
宇文护没想到他和清河的这门亲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不久,前线传来消息,元父战败受了重伤,不宜继续作战,于是便被遣送了回来。有可能是送回途中太过颠簸,个中缘由并没有人知情,送回之时,元父的重伤已药石无灵。
元父临终之前将元孝矩叫至床前,亲口嘱咐道:“儿啊!为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你是家中长子,自是要照顾好弟妹,肩负起家族的重担。”
“父亲,儿子知道。”元孝矩跪在床前。
“你凑近些,为父另外要嘱托你一件事。”元父向他招招手,元孝矩凑近了些,元父道:“宇文护此人心思城府都颇深,恐嫣儿被他所利用,你记住,切莫让你妹妹嫁与他,否则你妹妹这一生,毁矣,毁矣!”
“可是父亲,宇文将军似乎很喜欢嫣儿,嫣儿也似乎很喜欢他。”
“咳咳咳~”听到这话,元父又重重咳了几声。
“父亲,父亲~”“你记住,无论嫣儿怎么跟你闹,甚至是以死相逼,你都不许应了这桩婚事。”元父握住元孝矩的手,似乎他不答应,就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