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初的天劫是自己愿意的,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她认;可如今中毒这事,能给她带来多少好处不成?!
温若寒,妈卖批,听到没,妈卖批!
可惜骂罪魁祸首能转移的注意力有限,疼痛一阵接着一阵,想彻底晕过去都是奢望。
倪清华气息已是不稳,心中的委屈不满怎么压也压不下,更有蠢蠢欲动的破坏欲令她直欲砸了眼前一切。
索性一丝理性尚在,干脆留书一封,御剑去了黄河。
十月虽然已是刮起了冷硬的北风,但远未到黄河结冰的日子。
倪清华站在这条长河的一处渡口,看着风吹起层层银鳞金波。
这条大河,从女娲造人之时便存在着,流过尧舜禹汤,流过玄门兴起,一直流到如今,将来仍会继续向东流去,见证历史兴衰,永不停歇。
有归家的船家见她一人孤零零地伫立风中,绑好船绳,上前道,“姑娘,是要渡河还是等人啊?要是渡河,看这天气,马上是要下雨了。我们都回家了,你明天再来吧。”
倪清华环望四下,果然是日星隐曜,浊浪排空,遂道,“我不渡河,也不等人。”
“那姑娘是要干啥?”船夫不解道。
“散心。”
那船夫心中暗诽,这阴沉的天儿散啥心啊,不过还是好心道,“姑娘,一会雨下起来,风老冷了,你快回去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