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书笑道:“你很讨厌藏色散人吗?”
没有回话,大约是在纠结到底讨不讨厌吧。
苏书又道:“我猜你是不讨厌她的,甚至被她吸引目光。对于魏婴的针对,应该也是恨铁不成钢,觉得他拥有那么好的天资,却不肯努力,辜负这天资,也辜负了故人吧。你希望故人的孩子好。”
蓝启仁道:“是,听说魏婴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是第一,可见这天资是多么好。他本该更优秀,不该如此蹉跎。江家主母因此常罚他,也没见好,反倒越来越顽劣。”
苏书沉吟:“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确定所传消息为真?”
蓝启仁:“魏婴确实跳脱爱玩,这不是正好印证?”
苏书摇头:“这位江氏主母,为人如何?”
蓝启仁闷闷道:“蓝氏家规,背后不可语人非。”
苏书笑道:“说得好像你说魏婴的话是当面说的一样。”
蓝启仁:“你!”
苏书:“说正经的,既然你都说了背后不语人非,想来对这江氏主母的评价不会好,她这个为人恐怕有些不妥。再看她嫁入江家前,没多久作为江家功臣的魏长泽就带着藏色散人脱离了江氏,想来多少都有这个主母的事儿。那这么一个有问题的主母,常常逮着一个孩子罚,还传出越罚越顽劣的名。魏婴在云梦江氏真的是顽劣成性,还是不得不顽劣?”
没有等到回话,苏书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我不认为如果真为这个孩子好,会让这不服管教的名声传得到处都是,便连你这常年宅在姑苏不听流言的人都知道,想来外面定是传得沸沸扬扬有声有色,这真的不是在毁这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