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秋温热的吐息拂在我耳畔,声音低低的,带着不舍和眷恋。我被他触动,轻轻点点头,说:“好。”
我好像又许了一个自己无法完成的承诺。
傍晚宋禹川回家吃饭,身后跟着助理,提了一个小行李箱,装着宋禹川和林雾秋的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
他们两个看起来好像真的想要住下来,可怜宋禹川的助理,强忍着好奇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多看我一眼就要被老板送去非洲修发电站一样。
这样的生活一连过了几天,我觉得我的双人床好像在抗议三个成年男性的体重,一有什么激烈动作就吱吱呀呀的响,没办法,我只好主动提出和他们两个回家。
“气消了?”宋禹川坐在沙发上抬眼看我,把电脑拿开放在一旁,拍拍自己的腿。
我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坐下,说:“本来就没生气。”
“离家出走还不算生气么?”宋禹川拍了一下我的后腰,“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和雾秋回家发现你不在,电话也打不通,我们两个有多急?”
我不服气:“急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丢了么?”
宋禹川语气酸酸的:“丢是丢不了,只怕被什么人拐跑。”
他现在越来越爱吃醋,不仅吃林雾秋的醋,还吃毫无来由的不存在的飞醋,有时我白天去工作室,他不管多忙都要抽空给我打视频电话,看我身边有没有花枝招展的同性。
我嫌他烦,拍开他的手,说:“我去帮嫂子做饭。”
自从家里多了林雾秋,闲置的厨房被启用,冷冰冰的房子终于有了烟火气。我进去时他在煎鸡翅,听见我的声音,他回过头,问:“饿了吗?”
“不饿。”我摇摇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林雾秋莞尔:“你不要添乱就好。”
我哼了一声,在厨房里左右看看,拿起洗好的土豆问:“这个要削皮吗?”
“要,不过放着我来吧。”
一个土豆而已,我没听林雾秋的,找了把削皮刀站在一旁削土豆。
削皮刀是新买的,我没用过,不是很趁手,加上土豆滑溜溜的,在手里握不住,我削了几下,一个没注意手上多出一道细细的伤口。
“嘶……”
血珠渗出来,我皱着眉头轻抽了一口气。
林雾秋回头看见我伤到手,立马紧张地放下铲子过来:“怎么了,伤到哪里,疼不疼?”
我摇摇头:“不疼,一点小伤。”
他拿起我的手仔细看看,确认伤口没有大碍,松了口气:“还好,洗干净贴一个创口贴就好了。你先去找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