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池塘里,差一点就没了命。这都是邵宗带了他去摘蛇泡。”
秀才沉默不语,婳儿又添了把火,道:“梦里,你后头纳的那些妾可是一个孩子也没生,还是在外头藏了个,有了身孕才带回来。你就不觉得奇怪?”
“我看你魔障了,这只是个梦。”
“虽只是个梦,但我心有余悸,不得不防着些。你就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反正我不能拿崽崽的命来冒险,只能不错眼地守着他。”
婳儿所言之梦,秀才颇觉匪夷所思,只是事关儿子,不由仔细思量。
他和陆周氏成婚已久,知她不是个任性妄为的人,也不是个拿儿子生死谋事的人,便信了几分。只是她言谈之中怀疑有人暗害邵英,是不是想多了?
“你小题大作了。”邵宗只是个孩子,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婳儿切了声,心想爱信不信,反正日子还长着呢,只把前头处置嫁妆的方案讲了,问他:“你同意不?”
秀才一听就知道她在防着陆家人,甚至还防着他,薄怒道:“你安生些!你也是读了女四书的人,温良恭顺念到何处去了?为个没来由的梦搅风搅雨,多言一条就能休了你。”
“那你休呀,谁怕谁!”
“你可要想好了,犯了七出之条被休,嫁妆是带不走的。”
“哼!当我是个傻子,你有七出我有三不去,你娶我时还是个童生,要不是我供你这些年,你能考上秀才?这怎么也算前贫贱后富贵吧?你想离了我也行,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