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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大怒,他本意是警告她安生点,真没想过要休她,看她声色到是一心一意要离了他,狠声道:“你想离了我去何处?”

她这些日子闹腾的厉害,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不曾顾忌他半分。她是不是厌烦了他,心生离意?

他这次回来,她竟无喜意,她可是有了外心?或是有了相好?

他在家时日不多又一心举业,少不得冷落了她。这女子偷情的事也不是没有……

“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了汉子?”

什么?偷汉子?婳儿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他可以质疑她,但原身嫁给他五年多,为他生儿育子、侍奉父母、操持家业,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就换来他这般猜疑?

“陆自明,你真叫我恶心。我自嫁了你,吃了多少苦,有在你面前说过半句?不是为着你,我何必在这当牛做马?我心里眼里都是你,你竟怀疑我。你去乡里乡下的问问,我可有勾搭过谁?哦,是了,七出里犯了淫,纵有三不去也不顶用,可见你是一心一意要休了我,霸了我嫁妆。我本以为你就算穷,也有几分书生意气、几许傲骨,想是我看错了你。罢了,就这样吧!我是和你过不下去了。”

陆秀才看着娘子意兴阑珊的脸,有些心虚,狡辩道:“你说我怀疑你,你可有信任我?你提出的那嫁妆处置法子,点点滴滴都把我排除在外,这不是防着我么?”

“我能不防着你么?你可不止能和我生子,梦里你纳了那许多妾,我……”

原来是醋了,秀才脸色好看了些,柔声劝道:“这只是梦。况且你也说了,我是为着子息才纳妾的,如今邵英好好的,自是没有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这会子你最重要的还是安胎,别想些有的没的。”

“是我多想么?你这话的意思要是邵英没了,你又要作妖了!说来说去,邵英才是你的心肝宝贝。你倒是为你的心肝宝贝多想想呀,就去官府留个底立个约,又不碍着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