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的问题确实问得蛮蠢的,这种伤口上药的时候不可能不痛。
上完药,仔细地用绷带将伤口缠起来,她的双手从对方腋下穿过,头微微别开,下巴几乎要搭上琴酒的肩膀。
只是片刻,她很快又退开,手里拿着绷带,仔细地确认着松紧程度,随后退开又靠近,气息忽远忽近,银发从琴酒脸侧和下颔扫过,脆弱的颈项就掩在银发之下,对他毫无防备。
琴酒冷眼看着她,最后给绷带打上结,确认包扎完好,彻底离开他怀里,将换掉的染血绷带都收好,整理着医药箱。
她垂着头,小声道,“要是我没有被调走就好了。”
琴酒回神,视线下意识从她的脸上挪开了一两秒,问道,“……为什么。”
“我在的话,大哥可以不受伤。”
琴酒微顿,视线飞快地挪回她脸上——对她来说,好像只是单纯地说了一句话而已。
但是琴酒独自在黑暗里行走的整个人生,只有一个人保护过他。
沉默了几秒。
琴酒伸出手,按着她的后脑,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里,手掌按住她的背,指腹抚过着她的脊骨,用力地紧紧抱着她,冷淡的声音带着凶狠味道,警告道。
“你最好永远也不要变。”
不要变,也不要离开。
——只要你能做到,只会杀人的我,或许也可以学着珍惜一段感情、珍惜一个人的存在。
很愚蠢的想法。
琴酒嘲讽地这样想着,压下了对她那个新男友的杀意。
“大哥?”竹取千遥没能理解,茫然问道,“变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