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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自己面前的女孩自认为整理好,转身走向对方,他回头拿起了剩下半罐的啤酒,坐到了沙发上。

……

竹取千遥关上卧室门,从衣柜里翻出医药箱。

琴酒站在她床边脱衣服,随手将风衣和里面单件的高领薄衫搭在床边,赤/裸着上半身坐下。

数不清曾经受伤了多少次,线条完美、满是力量感的身体上,到处都是各种刀伤、枪伤留下的疤痕。

绷带缠绕过他的腹部,竹取千遥解开时,鼻间的血腥味就逐渐重了起来。

是枪伤,贯穿性伤口,但还好没有击中要害。

竹取千遥埋头认真帮他上药,沉默坐着的琴酒垂下眼睛看着她,伸出手,将四散的银发拢在了手心握住,指腹微微擦过她的后颈。

完全没有防备,竹取千遥不适地动了动脖子,“啊……头发太碍事了,下次我会准备发圈的……”

她手里的伤药落在伤口上,后颈也被对方狠狠用手指掐了一下,留下一小道红痕。

但竹取千遥开着满格的痛觉屏蔽度,根本没什么感觉,只察觉到粗糙的指腹和皮肤接触的触觉。

她抬头,小声地问道,“大哥很痛吗?”

因为她上药很仔细,距离很近,但她目光直白,全然没有刚才的害羞样子。

于是琴酒知道,自己只是大哥、只是前辈而已。

“蠢货。”

他收回手,银发散落,遮住后颈上那一块已经开始青紫的痕迹。

这种痕迹,在别人身上能停留几天,但在她这里,只要不到一小时就能消退。

又挨了骂,但竹取千遥仔细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