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是在路上了,怕是还在书房里读书吧?”卢氏冷笑了两声道,“他如今是谁都喊不动了。”

卢氏如今有着身孕,沉鱼也不敢让卢氏生气,一面支使了小丫鬟再去喊贾政,一面劝道,“奶奶莫生气,二爷也是为了早日中举,这才日日都在书房里读书的。”

“平日里他不出书房也就罢了,今日瑚哥儿来了,这么久了他还在书房待着是几个意思?”卢氏怒道。

“二婶,不妨事,”贾瑚也跟着一起劝道,“我又不是头一回见二叔,今日见不见也不妨事。”

卢氏却说道,“哪有你千里迢迢来的,他连见都不来见的?”

“他哪里有什么急事,这几日也不知道哪根筋抽着了,还倒是片刻都书不离手了?我兄弟当年中状元的时候都没他努力。”

卢氏正抱怨着,贾政被一连三四个小丫鬟催了好几趟,也总算是放下了书,来见贾瑚了。

“瑚哥儿又不是什么外人,”贾政道,“哪里还非得拘什么劳什子的礼,来见他?”

“那二爷倒是跟我说说,什么礼,瑚哥儿这样大老远的来了,你连本书都不肯放下。”卢氏怒道。

贾政深知卢氏自打有孕以来来脾气大了不少,他哪里敢跟卢氏争辩,只得讪讪道,“我这不是那一节正好没看完么?”

卢氏见贾政已经服软,倒也不再揪着这一点计较了。

“瑚哥儿,你爹…”贾政坐了一会儿以后,忍不住问道,“怎么就突然中了武进士?”

这句话出口以后,接下来的话,贾政也越说越顺畅了。

“也不是我觉得你爹不行,只是不说兵法那场,就说比试,咱们当时都是一起跟着俞师父习武的,老大那功夫我也能看出点来,实在也不怎么好,更何况还要考兵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