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着那贾家是以武起家的,他们家也有嫡支学文?”学子们的策论本就要结合实事,对于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们,也要比其他人更加了解些。

听说荣国府的二爷中了秀才,不免搭上几句话。

武将与文臣向来泾渭分明,极少有武将的子弟去考科举的,就像极少有文臣家出将军一样。

“可不是,中个秀才算什么?宁国府还要有个嫡支爷们前几年中了进士呢。”

说话的这位一听就是极其了解贾家的,说起贾敬中了进士这种事情来,还有与有荣焉。

那书生听了却是心中一禀。

他也是今年要参加乡试的学子,不过他是前一届的秀才。

他也自持文采出众,可谁料上届乡试的时候,惊艳才绝之人太多,饶是他饱读诗书,可到底还是棋差一着,落得个名落孙山的下场。

这一科他只当是没什么对手了,甚至暗地里也想过解元之位,可没料到,这会儿又冒出个荣国府二爷来。

官宦人家子弟考科举,与他们这种没有门路的落魄学子又不同。

不说人家打小的见识和眼界就不跟他们这般小家子气,也不说人家自幼便是家中聘请大儒教导。

就说人家的门路就比他们这些要广上不少。

他们这些人还在打听本届的学政是谁呢?像那位荣国府的二爷怕是连学政偏好辞藻华丽还是言之有物都已经打探清楚了。

就光是这么一会儿时间,那位书生已经把贾政视作他的劲敌了。

贾瑚让家丁们留在码头上搬运行李,自己却带着几个小厮乘了马车先往老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