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卿在家闲赋,这简直是满肚子的才华没了用武之地啊。”皇帝当着张之函的面感叹道。
张之函想想也是,自家亲爹现如今正闲赋在家呢,闲着没事就骂骂儿子,偏偏自家二弟就外放出了京城,也就是说,现在都没人给他抗伤害,只有他一个人挨骂。
还不如喊亲爹出去修书呢,最好能从白天忙到晚上,省的有时间骂他。
“臣去劝臣父亲。”张之函被当今圣上委以重任,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张老爷子本来还想着今儿还得去鸡蛋里头挑骨头,挑出点不是来,但是没想到自家傻儿子还送上门来了,连把柄也都自己准备好了。
“父亲,圣上今天召我去伴驾了。”张之函神秘兮兮的说道,“您猜圣上跟我说了什么?”
“直接说,不要叽叽歪歪。”不要耽搁我待会儿打你的时间。
“圣上想让您回去,圣上跟我说了,您要是愿意继续做官,就让您去翰林院,又清贵又体面。”张之函一脸得意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回去继续做官?还又清贵又体面?”张老爷子一面说,一面挥着自己手里的戒尺说道,“难不成我们家现在还不够清贵?”
“爹,我知道您当年致仕是为了我们兄妹,但现如今圣上的意思都是让您回去继续做官,我和二弟也且有前途呢,您不用为了我们……”张之函还越想越觉得,自家父亲真的为他们兄妹付出了太多。
享受过退休生活,每天除了教孩子的时候要受一回气以外,几乎任何时候都比当年做官的时候要逍遥太多的。
想想当年跟自己同一届中进士的同年们一个个头发掉得发簪都快簪不起来了,而自己还头发乌黑浓密。